“悬壶济世，不用谢。”
“哈哈哈，小师父医德高尚！我辈学习楷模！”
知道连翘没事了，赵良成心情好了不少。
“梁院长，你刚才说我们的审批都是走形式，还是你们内部的会议是走形式？”
“赵局长，我不是这个意思，我就是为了安慰林长生小师父，怕他担心才这么说的……”
“特事特办，你上午九点前，把香火钱打给小师父，下午到我办公室补审批！”“是！”
梁家信脸色难看的要命，这回无论如何赖不掉了！
“同时，我还要看到你对这四例病患救治过程的看法，以及你个人不实事求是、冒功贪功错误思想的检讨！”
“是！”
“何主任呢？”
“赵局长，我在这。”何光荣心里七上八下。
“有人举报你，医术不精难称专家，医德不良难为主任，现对你做降级降档处置，院内检讨！”
“是！”
小护士把连翘转移到普通病房后，赵局长交的住院费，要下林长生的电话，这才回去。
林长生返回小旅店，天大亮后才醒过来。
银行卡短信提示：到账一百万。
一天前，他的兜比脸还干净，现在就拥有了两百三十万香火钱。
林长生简单地洗漱之后，到楼下小吃摊吃了点东西，顺便打听劳务市场的位置。
所谓的劳务市场，其实就在汉东市建材大院外的老街上，这里人流量大，生活气息浓。
路边有许多等活的泥瓦匠，身后一排排摩托车，有些条件好的停着五菱神车。
见到有人靠近，会笑着问一句“老板，要力工不？可以砸墙，大锤八十，小锤四十……”
林长生走近，那些人打眼一瞧，就直接忽略掉。
他走了一条街，从头看到尾，大概有十几处。
最后停在一个身体结实的中年男人身边。
“泥瓦工，木工，电工，刮大白，通下水……”
林长生读了一遍。
“小兄弟，需要找人干活吗？”
“大哥，我想盖个道观，这活你能接了吗？”
“盖道观？”中年男人看了看林长生，头上的发髻倒是像个小道士。
听说要盖道观，中年男人周围几个同行纷纷侧目过来。
这可是个大活。
接这一个活，能吃一年！
同行相轻。
心里各种酸！
“行啊张大哥，又接到一个大活，这次可别像上次给人装修返工，不挣钱不说，反倒赔钱了。”
“去去去，张大哥也是有日子没接活了，你们少说两句，再把老板吓跑了。”“呵呵，我多嘴，张大哥别介意啊！我不说了不说了。”
中年男人叫张大军，在这条街老实的出名。被同行冷嘲热讽地揭短后，也不去辩解一下。
“小师父，你师父让你来的？这盖道观可需要不少钱啊！你能做主吗？”
“我就是观主！”
“哈哈哈，你别逗了，你这年纪轻轻，就是观主？”刚才多嘴的人又笑起来。“哎，我以为是多大的活，刚才还羡慕张大哥呢。”
“你真是小道士？别不是哪个学校跑出来消遣我们张大哥的吧？”
这些人忽然不酸了。
张大军再老实，也不由得皱了皱双眉，额头上的皱纹挤在了一块。
“小师父，不知道你要建多大的？”
他的女儿刚刚被诊断出白血病，要花很大一笔钱……所以他不敢放过任何一个挣钱的机会。
“我原来的小道观，一个山门，一个主殿，两间耳房，矮墙围一圈，大约120平。”
“才那么小？”
“不如我老家的***大！”
“这能有几个钱？没意思没意思。”周围人纷纷摇头，果然不是什么大活。
“不知小师父预算是多少？”
听到只有120平方的小道观，张大军下意识的以为，这小道士的预算怕是高不了。
“我有两百万可以用，不知道够不够？”林长生道。
“两百万？”张大军惊讶地合不拢嘴，40万就能在乡下盖一个别墅了！这个衣着朴素的小道士居然张口就是两百万！
“啥玩意？两百万！”
“听他吹，你看他像有两百万的人？”
周围同行嘁嘁喳喳，撇嘴翻白眼。
林长生蹙了下眉毛，问张大军，“不够吗？我可以再……”
张大军刚要点头，那些同行又抢嘴道：“太够了，二百万能把你家道观建的金碧辉煌……”
“是啊，张大哥这次能赚不少了……”
“啥都往出说，又多嘴了不是？”
“好了好了，不说了。”
张大军叹一口气，“小师父，我可以给你联系最好的工匠，用最结实的材料，只赚一点儿辛苦钱……”
他知道周围的同行都眼巴巴地等着他丟掉这个大活，再一起拉住小道士报出更低的价格。
但是价格低，质量也会掺水。
这一行，水深。
或者换一个说法，哪一行，水浅？
扫视了一眼那些跃跃欲试的人，林长生道：“张师傅，那我把活包给你了。你看看什么时候能动工？”
“能不能等我一天？”张大军想回家把好消息告诉女儿和老婆，让女儿安心治病。
“好。”林长生和张大军交换了电话号码，直接离开了这里。
那些等着看张大军跑单的同行，酸溜溜地退回自己的位置，撇着嘴眼巴巴看着张大军离开这条街。
“那小道士真他么SB，我一百五十万就行！”
“我一百万也能干！”
“得了吧，那小子眼睛贼的很，一眼就瞧准了张大军是个老实人！”
23自取其辱找到重建道观的人，林长生又开始寻找临时住所。
在道观被修建的这段时间里，用以休息和看病。
隔了两条街，有一个安家中介公司。
来来往往都是买卖租赁房屋的人。
男的西装革履，女的高跟。
林长生走进来，反倒有些格格不入。
“看门外，我打赌这个人是来租单间的。”
“别瞧不起人，还可以租车库啊。”
“哈哈哈，没准是来送财神的……”
几个穿着职业西装的男女，凑在一起对林长生品头论足。
“苏月，给你个实习的机会，这个客户你去接待。”
坐在最角落里的一个小女生，二十岁的年纪，娃娃脸，大眼睛，留着锁骨发，皮肤白晳，个子不算高，但比例很好。
“真的吗？谢谢店长。”
苏月一笑两个梨涡，很可爱。
她跑到东张西望的林长生面前，对着这个年轻的小伙子笑道：“先生，请问您是房屋租赁还是买卖？”
“我来租房。”
几个注意林长生的人相视一笑，果然是来租房的。
“请问你对要租的房子有什么要求吗？”
“安静些，不用太大，能做饭能睡觉就行，我一个人住，价格别太高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