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疯狂的在楼道里怒吼，漫骂，用拳头狠狠的砸着墙面。
可是回应他的除了寂静还是寂静。
“那小子咋样了？”
“快崩溃了。”
说话的是长河跟正圆，正圆一直监视着狱中的漠北。
“差不多了，”长河轻声说道。
“这就差不多了，这才几天，你这差别对待也太明显了吧，当年我可是硬生生被你折磨了半年，
正直也是，放出来的时候都不样了，”正圆对长河的行为很有意见。
“你似乎对我很有意见，”长河戏虐的说道，但他的双眼始终没有离开过视频中的漠北。
喜欢二字几乎就要从长河的眼中掉出来。
“这家伙跟你们不一样，不能磨的狠了，磨得狠了就消沉了，哈哈，就让大哥我收了他吧，”长河得意的搓着双手。
“借口，你就是偏心，”正圆吼叫着。
“完美，完美，”长河根本就不理正圆，“五个月，把他训出来，你有没有信心？”
正圆楞了一下，“只要他完全配合，四个月足够，最后一个月打分就可以了”。
“小子，他就交给你了，未来的日子哥这个坏人还得继续当，务必给哥把他教好了，通知正直，
未来半年就这一个任务，干好了年终奖翻倍，干不好……”长河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。
“这半年又没好日子过喽”。
……
冲城市第二监狱。
“八八幺零七，有人来看你了，”八八幺零七是漠北在第二监狱的代号。
听到这话漠北愣了好一会，“老子是被一个叫长河的人冤枉的，那个叫长河的弄死了一个手无寸铁的外国友人……”。
漠北机械的重复着这两句话。
进到第二监狱，漠北这些话就没少说，但根本没人理。
半个月，漠北第一次走出房间，看见外面的世界。
看着天空漠北有些愣神，这次狱警少有的安静，并没有催促他。
深吸几口外面的空气，漠北眼睛有神了很多。
莫北被带到一个房间，“哎，伙计，电视里面见亲友不都隔着道玻璃门嘛，你带我来这干嘛”。
漠北话多了起来。
“你见的不是亲友，”狱警顺口说了一句，留漠北一个离开了。
狱警刚走，角角上一个不起眼的小门被推开，顿了一下，长河缓缓走了进来。
漠北瞅了一眼，“呀哈，你还敢来见我？”漠北看见长河冲上去就要干仗。
“服刑期间打架斗殴，刑期加一年，”长河小声说道。
一听这话漠北瞬间蔫了。
“我要回监房，”漠北大声喊道。
长河见状叹了口气，“哎……那我走喽，祝你好运”。
长河起身刚要走，漠北冲过去一把拉住。
“别走别走，我错了，我知道错了，你带我走好不好，我以后都听你的，你别让我再回去了，求你了”。
漠北生扑过去，因为手被拷着，漠北只能用两只手同时抓着长河的衣角，并用嘴咬着长河的衣领不让他走。
“属狗的呀，放开，Z国的法律不是儿戏，判了就要执行”。
“十二年，那可是十二年呀”。
“十二年是挺长的哈，但作为一个成年人，你应该学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，你走私玉石人赃并获，你有什么好说的”。
“是是是，我走私没错，但我是被逼的，我是被和尚刘逼的，我还救了你，我还救了你一命，我见义勇为我申请减刑，”漠北拼命想抓住这根救命稻草。
“你救了我，我是谁呀？救了我就能减刑？”
“你们用的是制式武器，对是制式武器，你们是经过专业训练的，你们跟武警有接触，对对对，可是你杀了手无寸铁的俘虏。”
漠北一阵语塞，着急的眼泪都快流下来。
“年轻人，我没有领章帽徽，没有军籍，什么也没有，”长河说这话的时候很认真。
“所以靠我没用，你想减刑，只能靠你自己，这有份协议，签了，五个月后你就有可能自由”。
协议的内容很简单，未来漠北的四个月由正圆支配，四个月后参加为期一个月的考核，考核达标，即刻恢复自由，否则回来继续蹲大狱。
“签了，二十四小时内正圆会来接你，对了，这四个月期间你如果让我感到有一点点不爽，我会立刻让你回到这里”。
“你们到底是什么人？这些…这些……你是怎么做到的？”漠北看着手里的东西冷静下来，缓了缓认真的问道。
“你那两块玉一千多万，虽事实成立，但没造成严重后果，你也知道我的手段，我这边稍微运作一下，保你一个无名小卒应该不难吧”。
长河言语中充斥着嚣张二字。
漠北瞪着长河一眼，大笔一挥在协议上签上自己的大名。
就在漠北写完“北”字最后一划的时候，房门砰地一声再次打开。
“跟一个废物磨磨唧唧的，”进来的是正圆，此刻正圆显然很不高兴。
正圆过来，一把将漠北提溜起来，拽着脖子直接拉出去，走到门口正圆停了下来。
“算了，我们讲人权，废物先生，五个月的生不如死，跟舒服搁这十二年，你选一下吧”。
漠北看着正圆没有说话。
“OK，三秒过了，你选择了前者，恭喜你，你会为你的选择后悔的”。
说着正圆一掌将漠北打晕。
“给老子悠着点，弄废了他，老子埋了你，”长河压低声音狠狠的说。
正圆显然不买他的帐，“别忘了，由我支配，”说着正圆一松手，漠北如烂泥一样瘫在地上。
随后正圆提起漠北一条腿，拖着离开了。
……
“这是哪里？”漠北揉着头上被正圆敲过的地方，迷迷糊糊的问道。
“嘿，伙计，这四个月是不允许你问问题的，你既然问了，就必须要惩罚，惩罚也很简单，”
话音刚落漠北就感觉眼角直冒火星，随后听到两声响亮的大嘴巴。
“爽，真TM爽，”正直一脸贱样的看着漠北清醒过来。